体育之旅
十年前,我在一个市中心的促销活动上和德里克·罗斯坐在一起,我们聊起了他的篮球梦想。
不是出道时的目标或者抱负,而是距离他横空出世夺得MVP的赛季已经近4年后,也是在他2012年季后赛第一场比赛中左膝前交叉韧带撕裂,以及随后的右膝半月板撕裂导致他缺战了全部2013/14赛季之后,支撑他熬过那些黑暗日子的真正的梦想。这些伤病极大地改变了一个名人堂生涯。
“我第二次受伤之后就没什么梦想了,不过第一次受伤时确实还梦想自己能够找回状态,”罗斯告诉我。
没有太多戏剧化的剧情,只是重回赛场而已。但他总会突然清醒过来,“当时我膝盖上还有个支架呢。”
现在,罗斯已经可以对此一笑置之。他已经哭够了,整座城市都曾陪他一起哭泣。
我们每个人,甚至整个芝加哥,也都曾梦见过德里克·罗斯。
在度过16年的职业生涯后,罗斯于上个月正式宣布退役,他的职业生涯高开低走,出道即巅峰,受到伤病困扰后泯然众人。别搞错,他是个赢家。罗斯完全可以带着平静的心情和值得骄傲的篮球遗产退隐江湖。
罗斯是来自家乡恩格尔伍德的璀璨明星,他在西米恩职业学院两次获得州冠军,成为了联盟历史上最年轻的MVP。
公牛当年抽中状元签的机会只有1.7%,但从抽签到选中罗斯的过程仿佛水到渠成般自然。生涯第一年,罗斯荣膺年度最佳新秀,他在09年公牛与凯尔特人的东部首轮七场系列赛中的表现简直就是一场盛大的亮相派对。生涯第二年,罗斯入选了全明星阵容,在10/11赛季前的媒体日,他说,“在我看来,我当然能成为联盟MVP,也能成为最好球员。”人们对这位说话温和的年轻人的豪言壮语报以微笑。
不久之后,在一场公牛对阵湖人的比赛中,罗斯对记者说,他认为自己还不算球星,随后就率队拿下了一场漂亮的胜利。
“那只是一种说辞罢了,”罗斯的朋友和队友乔金·诺阿赛后说道,“一旦篮球到了罗斯手上,他是真的胸有成竹。”
身高达到1.90m的罗斯,控球技术非常娴熟,速度奇快仿佛橄榄球里的跑锋,变向不减速,扣篮干脆有力不挂框,落地不屈膝,是即兴、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正如公牛名宿斯泰西·金所言,对控卫这个位置来说,罗斯的身材大了一号,强壮了太多,速度又快,好了不止几倍。
他不仅仅是一名篮球运动员,他是芝加哥的希望,那是一个既美妙又有缺陷的城市。
“一个来自恩格尔伍德的小孩赢得MVP,是很特别的事,”罗斯在获奖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说。
在赢得常规赛MVP之后,罗斯带领公牛队打进了东部决赛,那里是勒布朗·詹姆斯的天下,公牛不出意外地铩羽而归。不过当时罗斯还是个毛头小伙,职业生涯还很长。人们相信,公牛会回来的,会进入总决赛并赢得一个冠军,结束自迈克尔·乔丹时代结束后的长久无冠期。
那年夏天,正当他处于世界之巅时,罗斯告诉我他拒绝参加任何公开露面的活动,把奖杯放在了公牛队训练设施附近的公寓里。随着公牛在季后赛中被热火淘汰,罗斯郁闷了好几个星期。他前往洛杉矶训练,并受邀参加不少深夜节目,但他全部拒绝了。
信用债收益率多数下行。除长久期AA-城投债和AA-银行永续债之外,其余各等级各期限信用债收益率较上周整体下行;信用利差涨跌互现,其中银行二永债上行为主。期限利差涨跌互现,其中5Y-3Y城投债利差上行较多;等级利差方面,企业债和中短期票据 AA-/AAA等级利差上行幅度较大,其他品种多小幅下降。从历史分位数来看,目前低等级长久期信用类资产收益率、信用利差分位数处于低位。
“参加节目没有意义,”有一天他对我说。“每场节目结束时,他们都会问你,‘你输给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真的没意义。我想参加的节目是他们会问,‘赢得冠军是什么感觉?’‘那感觉才棒。’这才是我想参加的节目。”
在随后经历停摆的缩短赛季中,公牛的表现再次凌驾全联盟。作为团队他们齐心协力、配合默契,看起来比前一年更有希望,在东决中再次面对詹姆斯率领的热火。
然后一切都崩溃了。罗斯在那个赛季的首场季后赛中遭遇前交叉韧带撕裂的重伤,他的篮球梦想破灭了,虽然当时人们还不知道。
从公关的角度来看,罗斯的“复出”赛季可谓反面典型。在复出之前的大肆宣传最终演变成了短短10场比赛后再次膝盖受伤、赛季报销的一地鸡毛。罗斯再次伤退之后,太多人感到愤怒、紧张和不安。似乎没有罗斯的NBA篮球赛季仿佛就是对人类的犯罪。实在太夸张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被放在了他的身上,毫无疑问。
罗斯之于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尽相同,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了他的成功上。那次仓促的复出彻底改变了罗斯的NBA生涯。2014/15赛季,罗斯再度复出,在赛季中期遭遇轻伤,还好无大碍。罗斯在季后赛的系列赛中命中了一个戏剧性的压哨球,帮助公牛队在对阵詹姆斯的比赛中取得领先。但这并没有持续下去。
球队内部的权力斗争中,汤姆·希伯杜败下阵来,惨遭解雇。一个赛季之后,罗斯被交易到了纽约尼克斯。在余下的职业生涯中,风城玫瑰再也没能安定下来,他只是不断追随着希伯杜的步伐。罗斯偶尔也会打出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比如为森林狼砍下单场50分,但已没多少人相信他能重回巅峰。
在离开公牛队后的第一个秋天,罗斯被迫站在了一场民事审判的被告席,为一起多年前所谓的性侵犯指控给自己辩护。那年十月,我在市中心的一个法院度过了两个下午,听取了双方的证词,看到了对他不利的证据。在走廊里,我和他的兄弟雷吉讨论了三角进攻和罗斯在球场上的未来。这是一个仍然年轻的篮球明星的个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奇怪并置。
当然,这些指控对罗斯的声誉产生了不利的影响,他对案件发表的个人言论对此也没有帮助。最终,陪审团裁定他和他的朋友们无需承担责任。罗斯回到了球场,但他再也没有回到年轻时的高度。
在随后的几年里,每当罗斯回到联合中心,他都会得到球迷们的欢呼。他依旧能打出一些精彩表现,展示了曾经的辉煌和仍然可能的潜力。最终,罗斯成了一名老将,回归了替补席。不过,他在短暂出场时依然能够得到球迷们的起立鼓掌和“MVP”的呼喊。罗斯的个人生活也已经安定下来,他结婚了,有了三个孩子。从他的发布的社媒可以看出,罗斯仍然是一个寻求上进的年轻男子。他接受了自己的现实,而且很高兴还能打球,即使出场时间已经很少了。
多年来,人们一直在讨论罗斯退役时公牛是否也该退役他的球衣。答案是肯定的。他对芝加哥的意义远比他没能在这个城市达到的高度重要。其他球员再穿上公牛1号球衣都会显得怪怪的,这是属于他的号码。
从目前的情况看,球衣退役仪式可能会在明年1月锡伯杜率领尼克斯做客芝加哥之时。
“德里克永远是家人,我期待着他和他的孩子们回到联合中心,我们一起庆祝他那难忘的不可思议的旅程,”公牛队总裁迈克尔·莱因斯多夫发表声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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